第一百一十二章月黑殺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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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這麽好的機會，左翼海自然清楚的很！右軍都是支持平南王的，可現在皇上看中的是太子，此次太子回京，皇上已經開始讓太子參與政事，批閱奏章！這正統一事，想來再無更改的可能了！
莫非是太子的人，這一次他也算是幫了太子，要是能攀上莫非，那便是攀上了太子。之前一直苦無門路，左軍那些老頑固雖說不曾有異心，可也實在不懂這為官之道，不然也不會淪落成現在，與右軍勢力相差太多。
如今莫非既然說了這樣的話，那就是將自己看作自己人了，左翼海一番腹誹思量，終於安定下來。心頭的一塊大石，也落了地。
急忙雙手抱拳，“左某願追隨太子殿下，效犬馬之勞！日後還需莫公子多多提攜才是！”
“左將軍客氣了，其實太子看中的除了忠心二字，還有最重要的是，能力！左將軍少年封將，必是有過人之處。看守天厥城不過是暫時的緩和之計，等私鹽案一了，莫非自當會為將軍進言！到時，希望左將軍千萬不要讓太子失望才是！”
左翼海面上大喜，哈哈一笑，自信滿滿回道，“莫公子放心！左某日後必當盡心盡力！”
“如此甚好！左將軍一路舟車勞頓，馬不停蹄，也是辛苦了！此時天色將晚，我已命人備下薄酒，左將軍若是不嫌棄，就在我府中一同進食！”
左翼海也不推辭，只道了句：“有勞莫公子！”
天色黑壓壓的如同被黑布遮蓋，掩去了白日光華。無星無月，只有風沙肆虐。銀色的短箭從窗口射入，打開箭上的字條，熟悉的筆跡，不過寥寥四個字：事已辦妥！
女也安心的露出一絲笑意！
想必柳安得也想不到會有漏網之魚！
南院書房的燭火微微跳動了一下，男子從書中擡起頭來問道：“現在是什麽時辰了？”
莫雨道：“回公子，已經是一更天了！”
“都一更天了！府外的那些人都撤走了嗎？”
莫雨點了點頭：“還沒有！”
莫非嘆了口氣，“看來這柳卉民還想要垂死掙紮！今早他已經回了京，這一晚，怕是不好過了！拂煙現在何處？”
“在房中休息！”
“可通知了華士承？”
“已經通知了，早些時候就已經在府外候著了，只要那些人動手，立刻就能將人圍困住！來個甕中捉鱉！”
“很好！收拾掉這些人，再好好休息，我們也該上京了！”
莫雨點了點頭，“我這就去準備準備！夫人和小姐還在休息，要不要現在叫醒？”
“恩！讓拂煙去吧！免得一會兒動起手來驚到她們！”男子又側頭看了一眼黑壓壓的天空，這樣的時候，的確適合動手殺人！
有了證據，私鹽案查起來進展比想象中要快的多。只可惜那些罪證雖都指向柳家，上面落款的人卻只有柳卉民一人！若是如此，柳安得依舊無法扳倒！
泗安城樓府，樓有才正看著院中的花草長勢良好，臉上不由一笑。剛剛接到樓錦書的書信，得知事情進展。他心中大為暢快，口中哼著小曲兒，一點一點的將花盆中的雜草摘除。然後又灑了些肥料，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泗安城正直天熱，樓有才卷著衣袖，抱著花盆，挪動到了陰涼處。最後拿起桌上的帕子仔細擦了擦手。
樓錦文有些慌慌張張，從府外趕回，經過院中，本想離去卻被樓有才喊住。
“錦文，過來看看為父的這盆天竺蘭怎麽樣？”
樓錦文有些心不在焉，勉強笑道，“這天竺蘭長勢良好！孩兒還有事做，先行告退了！”
樓有才也沒有挽留，只是自言說了一句，“這經過精心栽培的植物長勢再好也沒有用。沒有太陽的照射，沒有雨水的滋潤，就算施再多肥料，終究還是會死！做人也是如此！”
這話說的不經意，可樓錦文一下就聽出了其中意味，腳下步子一頓，立刻停了下來，回頭走到院中，看著那盆天竺蘭，問道：“父親有話不妨直言！”
樓有才撇了樓錦文一眼後，又低頭看著天竺蘭，“這手心手背都是肉，自然沒有差別。但，是龍是蟲，我心中也自然有數！你做的那些事情，為父不提不代表為父不知道！你深夜出入柳府，與柳安得那老狐貍合作，哼，現在是不是知道柳府失勢，所以才這般一籌莫展？”
樓有才的話讓樓錦文的身子都僵直在了原地，眼珠子轉動一圈，試探道，“父親說什麽？孩兒不太明白！”
“不，你心裏明白的很！”見樓錦文想要裝糊塗，樓有才也不氣惱，到底也是自己的孩子，不忍將他置於永無翻身之地。嘆口氣，側頭看向樓錦文，“這些年，我知道你心中委屈，委屈我偏心你二弟。那是因為你永遠都只看到別人的不好，看不到別人身上的優點！且從不會在自身尋找缺點，自覺很有能力！做大事，這是驕傲自滿最是禁忌！”
樓錦文聽樓有才這樣說來，心中倒是越發難受。他何嘗不就想這一盤天竺蘭，得不到父親的讚賞，得不到父親的重視，不過吃穿不愁，又怎麽能夠在這官場如魚得水！
見樓錦文低頭不語，樓有才知道他仍舊不滿！便繼續道，“錦書雖然不學無術，可他心裏比誰都清楚，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！即便他換作你，站在你的處境上，也絕不會對著自己的親兄弟落井下石！當初錦書與莫家被抓，你表面看來十分擔心，可你背地裏卻在青樓花天酒地，過於放縱容易露出馬腳！那時我就知道，你已投靠柳安得那老狐貍了！”
樓有才忍不住嘆了口氣，“孰能無錯，關鍵是能早日迷途知返！好在錦書無礙，而你畢竟特是我樓家人，為父不會看著你去送死的！”
樓錦文這才聽懂樓有才說這些話的意思，急忙跪在地上叩頭！“父親，孩兒知錯了，孩兒以後不敢了，還請父親大人救救孩兒！這一次，柳安得出事，他必然不會放過孩兒，父親，您救救孩兒吧！”
樓有才點了點頭，扶著樓錦文的胳膊，“先起來吧！這件事情，為父自有打算，你也無須這般緊張。不到最後一刻，就還有機會！你缺的便是這耐性！眼下太子已經掌握了柳安得的罪證，看來柳家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！”
說罷又看了看面前的天竺蘭，極是喜愛。面上笑意濃厚，也未曾收斂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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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莫非既然說了這樣的話，那就是將自己看作自己人了，左翼海一番腹誹思量，終於安定下來。心頭的一塊大石，也落了地。
急忙雙手抱拳，“左某願追隨太子殿下，效犬馬之勞！日後還需莫公子多多提攜才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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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甚好！左將軍一路舟車勞頓，馬不停蹄，也是辛苦了！此時天色將晚，我已命人備下薄酒，左將軍若是不嫌棄，就在我府中一同進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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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也安心的露出一絲笑意！
想必柳安得也想不到會有漏網之魚！
南院書房的燭火微微跳動了一下，男子從書中擡起頭來問道：“現在是什麽時辰了？”
莫雨道：“回公子，已經是一更天了！”
“都一更天了！府外的那些人都撤走了嗎？”
莫雨點了點頭：“還沒有！”
莫非嘆了口氣，“看來這柳卉民還想要垂死掙紮！今早他已經回了京，這一晚，怕是不好過了！拂煙現在何處？”
“在房中休息！”
“可通知了華士承？”
“已經通知了，早些時候就已經在府外候著了，只要那些人動手，立刻就能將人圍困住！來個甕中捉鱉！”
“很好！收拾掉這些人，再好好休息，我們也該上京了！”
莫雨點了點頭，“我這就去準備準備！夫人和小姐還在休息，要不要現在叫醒？”
“恩！讓拂煙去吧！免得一會兒動起手來驚到她們！”男子又側頭看了一眼黑壓壓的天空，這樣的時候，的確適合動手殺人！
有了證據，私鹽案查起來進展比想象中要快的多。只可惜那些罪證雖都指向柳家，上面落款的人卻只有柳卉民一人！若是如此，柳安得依舊無法扳倒！
泗安城樓府，樓有才正看著院中的花草長勢良好，臉上不由一笑。剛剛接到樓錦書的書信，得知事情進展。他心中大為暢快，口中哼著小曲兒，一點一點的將花盆中的雜草摘除。然後又灑了些肥料，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泗安城正直天熱，樓有才卷著衣袖，抱著花盆，挪動到了陰涼處。最後拿起桌上的帕子仔細擦了擦手。
樓錦文有些慌慌張張，從府外趕回，經過院中，本想離去卻被樓有才喊住。
“錦文，過來看看為父的這盆天竺蘭怎麽樣？”
樓錦文有些心不在焉，勉強笑道，“這天竺蘭長勢良好！孩兒還有事做，先行告退了！”
樓有才也沒有挽留，只是自言說了一句，“這經過精心栽培的植物長勢再好也沒有用。沒有太陽的照射，沒有雨水的滋潤，就算施再多肥料，終究還是會死！做人也是如此！”
這話說的不經意，可樓錦文一下就聽出了其中意味，腳下步子一頓，立刻停了下來，回頭走到院中，看著那盆天竺蘭，問道：“父親有話不妨直言！”
樓有才撇了樓錦文一眼後，又低頭看著天竺蘭，“這手心手背都是肉，自然沒有差別。但，是龍是蟲，我心中也自然有數！你做的那些事情，為父不提不代表為父不知道！你深夜出入柳府，與柳安得那老狐貍合作，哼，現在是不是知道柳府失勢，所以才這般一籌莫展？”
樓有才的話讓樓錦文的身子都僵直在了原地，眼珠子轉動一圈，試探道，“父親說什麽？孩兒不太明白！”
“不，你心裏明白的很！”見樓錦文想要裝糊塗，樓有才也不氣惱，到底也是自己的孩子，不忍將他置於永無翻身之地。嘆口氣，側頭看向樓錦文，“這些年，我知道你心中委屈，委屈我偏心你二弟。那是因為你永遠都只看到別人的不好，看不到別人身上的優點！且從不會在自身尋找缺點，自覺很有能力！做大事，這是驕傲自滿最是禁忌！”
樓錦文聽樓有才這樣說來，心中倒是越發難受。他何嘗不就想這一盤天竺蘭，得不到父親的讚賞，得不到父親的重視，不過吃穿不愁，又怎麽能夠在這官場如魚得水！
見樓錦文低頭不語，樓有才知道他仍舊不滿！便繼續道，“錦書雖然不學無術，可他心裏比誰都清楚，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！即便他換作你，站在你的處境上，也絕不會對著自己的親兄弟落井下石！當初錦書與莫家被抓，你表面看來十分擔心，可你背地裏卻在青樓花天酒地，過於放縱容易露出馬腳！那時我就知道，你已投靠柳安得那老狐貍了！”
樓有才忍不住嘆了口氣，“孰能無錯，關鍵是能早日迷途知返！好在錦書無礙，而你畢竟特是我樓家人，為父不會看著你去送死的！”
樓錦文這才聽懂樓有才說這些話的意思，急忙跪在地上叩頭！“父親，孩兒知錯了，孩兒以後不敢了，還請父親大人救救孩兒！這一次，柳安得出事，他必然不會放過孩兒，父親，您救救孩兒吧！”
樓有才點了點頭，扶著樓錦文的胳膊，“先起來吧！這件事情，為父自有打算，你也無須這般緊張。不到最後一刻，就還有機會！你缺的便是這耐性！眼下太子已經掌握了柳安得的罪證，看來柳家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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